《冬天的尾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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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叽x人鱼羡
*刀多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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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是没有给困厄处境中的人丝毫多余的怜悯，冷气如病毒一般不断侵袭着地面裸露的植被。
露浓云淡，白霜像是把那翠绿都镀成了纸做的，仿佛在轻加外力后就可以瞬间变成尘屑。
掺着细碎雪花的山风舔舐着肌肤脆弱的表皮，在刺得人肉胀红后就游走远去，魏无羡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葳蕤草木，居然恍惚间觉得自己是那活在纸上的远方游行侠客，指引着他负剑前行的是世间疾苦，而非不知匿于何处的追兵。
两人已把那座高山远远抛在了身后的薄雾中，视野重新变得开阔起来。
魏无羡觉得蓝湛情绪变得有些微妙的奇怪，但细细想去也不知晓如何去多说句宽慰言语，便打着让彼此方便的名义，自己顺着沿途溪水寻路去了。
蓝湛问了几句，魏无羡只道人鱼亲水，在陌生环境也能识路，不用他操劳，顺着水走去总能遇见。
明知道这是个技巧不太高明的托辞，蓝湛也没再坚持。
魏无羡总能找到说服他的理由。
或许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理由之一。
人鱼从来没见过蓝湛对什么东西如此执着过，他那审慎又淡泊的性子足够让情绪在任何匪夷所思的奇妙事情面前不犯波澜，而唯独自己一旦触碰任他研究或者返程相关话题时，蓝湛的态度就变得异常鲜明。
魏无羡在清冽的水里拖着那个圆滚滚的大东西。他已经在里面逡巡无数次，熟悉每一处细小的零件器械，身体已习惯性地找到往日最舒服的姿势，缩在角落任由这个巨大的容器让自己漂游复低落。
可能是溪流太湍急，竟觉得容器周遭细碎水花激得侧耳肌肤发胀。人鱼将身子一弓，整个没入水面下方。
好像心口有什么东西迅速沿着肢体从四面八方涌了来，而后又无声地消失了。
魏无羡从水里浮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蓝湛在岸上等了。
当下并不是野果丰硕的时节，却依稀能看到他手间一片灰暗的植物中零散掺了点亮色。人鱼眼中似是也远远映上了这暖色，眉梢一动，向他招手示意自己捕到了些鱼可以充当食物。
“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好运的事，我都不用自己动手，就有鱼来围着我，跟迫不及待要了结自己生命一样，既然它们这么热情，我不多挑几个就是负了人家好意了。”魏无羡一手抓着几条还在痛苦挣扎的鱼苗，歪头看着远处捧着野果的蓝湛。
见他有要走过来的意思，人鱼不知怎地有点慌，忙摆手把捉来的活鱼向那侧的空罐里抛，经由半空中短暂飞升后鱼苗尽数滑进那黑洞中。
“你烤吧，我还不太想出去。”魏无羡上身半露在外面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水面下的鱼尾却半蜷着贴在玻璃壁上，有些不安地抚过容器角落。
蓝湛闻言收步没再前去，只是遥遥望了他一眼而后回过身去。
路上杂草丛生光线昏暗，足尖碰到了什么形状奇怪的东西，那东西不算轻，却在片刻后就翻上鞋面。蓝湛根据重量猜想可能是什么金属，便伸手将那东西拾了起来。
起初只能抚出轮廓，后来随着距离火光渐近能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是个十字的金属标志，其上精雕细琢着一个太阳，在幽暗的背景下衬得似在发着光。
TBC
一千字憋了一个星期多我也是很厉害了。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