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尾声》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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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叽x人鱼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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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被你们抓来了,你动他干什么?!”


魏无羡甩过头去盯不远处那扇即将掩上的门,厉声叫喊着全身挣扎,胳膊因为剧烈的动作霎时爬满了青筋,平台支架与地面剐蹭发出磨人的锐利声响,而钳住手腕的铁环却仍是纹丝不动。

门缝中的人只是向魏无羡摆摆手,在黑暗中越走越远,而后发出阵阵狂笑,笑声在厚重的铁门关闭后后戛然而止,余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够击溃魏无羡千疮百孔的理智。

 

好像能看到那长髦灵鸟在这狭小空间略显焦灼地翕飞盘旋,细长脖颈上两点琉璃色也失了往日的光泽,而后它悲鸣几声,落在身前平躺的人鱼前胸,低首去啄魏无羡的脸颊。


细细看去,有殷红的血迹从它下身淌出,那仙鸟的长爪已经断了。


耳边依然能听到那句空灵的回响。

 

“我一直在等你。”

 

“不要等我了,我不想再害你家破人亡了。”躺在高台上的人鱼几番反抗后重新平静下来,睁着眼睛不知看向何处,身体早已流失尽了水分,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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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监控的实验室里那条人鱼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几日拒绝进食。


虽说他自愈能力惊人,当初捉他来的时候弄得全身伤口不足盈日就已尽数恢复完好,但绝食是他自己主动进行的,别人也无可奈何。

 

“等把要研究的东西弄好他也就没用了,管他呢,死了也照样能做手术,你们办好自己手上事情就得了,别多说话。”


魏无羡这几天总能听到房外窸窸窣窣的低语,房屋全然不像当初刚被抓进来时那么封闭,甚至偶尔能从门外的对话来准确地预测出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这个变化是毫无征兆的。


某个夜晚魏无羡正在房屋内抬头望着屋顶的玻璃窗,那里常会有月光斜照下来,从光线倾斜的角度能大概的推定时间。人鱼平躺着,看月光和日光在自己的脸上交替更迭乐此不疲,唯有如此,等待死亡的漫长日子才不会过于无聊。


那时候魏无羡觉得自己千百年的生命就要到尽头了。

绝望如同洪水把他淹没,洪水中似有一匹奔亡的骏马,马蹄踢踩着踏过他易碎的身体,把他弄得支离破碎,而后绝尘而去。


然而这时在一片死寂中他听到了一声闷闷的异动,不像开门的推动声,更不是解剖台与地面摩擦的动静。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了。


魏无羡没有向下多想,猜测着可能是自己产生了幻听,依旧继续盯着头顶上高悬的玻璃窗,咀嚼自己与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的回忆。

然而这之后第二天就能听到门外人的言语了,尽管句子很破碎,并不能完整地连贯起来。


有种奇异的欣喜从头顶一直蔓延到了尾鳍尖,魏无羡有点期待,尽管表面上还仍是维持着拒绝进食和冰冷的态度,但他自己知道,事情似乎开始有些转机了。


第三天又听到了一些响动,但不清楚墙对面的人是敌是友,魏无羡伏在高台上没有多出声。

人鱼耳朵构造毕竟异于人类,听觉范围广了不少,以至于他当天白天就可以清楚地听到门外家长里短的抱怨,甚至能判断出有多少个人,大概站在什么位置。


第四天深夜,魏无羡刻意挣扎了几番,好把解剖台离声源近一些。


头顶最后一丝月光刚好被窗口左侧隐没,这时他又听到了熟悉的响动。

非常规律,一声一声。


魏无羡提了口气,把脖子凑近了些许,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谁?”

 

TBC

 

 好啦反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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