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尾声》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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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叽x人鱼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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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以各大水运昌隆名溪流交会处为起点，东行四百里水路，南行三百里陆路，有座终年浓雾萦绕的仙山。
山阴多碔石，山阳多金玉，异鸟珍兽皆栖伏于此地。有马负虎纹而赤尾，佩其毛皮便可令举家香火兴旺，有鸟首玄龟，缀饰身侧就能治好身上的皲裂。
又听闻灵兽中有一奇鸟，通体洁白若初雪，羽毛轻盈似飞絮，却生着盘旋的长髦，取其皮毛可治好双腿顽疾。
怀着不轨之心的人纷纷寻山，或奈何通往仙山路途坎坷异常，众人纷纷无功而返，感慨巉岩难登，栈道无处可觅。
而最终阴差阳错着寻到的，竟唯有魏无羡一个。
行进的时候只记得自己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因由无法登上山梯，便辗转了多折水路，兜转几日，偶然遇上了在溪流边岸静立饮水的仙鸟。
魏无羡见它发觉异响却仍是岿然不动，便上去问：“我来取你性命，你不怕我？”
那鸟无言相应，伫于薄雾中，看不大清楚神情。
“你既无双腿，何谈顽疾。”
“我也听闻你能把我这条鱼尾换成双腿的，虽然不一定属实，但我还是想试试。”
“你这么执着，是想见什么人么？”
魏无羡想了想，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说实话他早就忘了当初想获得双腿的目的是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可放弃的缘由让他来到这山里，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去想尝试。
那仙鸟不再与他对话，隔着云雾与人鱼遥遥相望。
远处的古树滴下叶尖刚蓄积满的雨水，落在水洼中发出有规律的清越声响。
又静等了一会儿，那白鸟倏地飞起，在人鱼身后盘旋了一阵，而后轻轻落在了魏无羡的肩头。
“我一直在等你。”
魏无羡歪着头去看它，仙鸟的长髦之下露出一对宛若琥珀的眼睛，它弯下细长优美的脖颈轻啄魏无羡的耳垂，像是在进行神圣而绵长的亲吻。
等回神的时候肩膀上已覆了一层细密绒毛的织物，露水还未干透，带着潮湿的触感，而自己半浸在溪水中的鱼尾，也变成了一双修长有力的腿。
这时魏无羡想起来，自己来寻访仙山，并不是为了能变得像人类一样行走，而只是为了寻找这只仙鸟。
传闻中言，有终年浓雾萦绕的仙山，山中多异兽。
而其中有一仙鸟，名为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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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是在剧痛中醒过来的。
强光从正上方直射进眼睛里几乎要将他照得双目失明，他眯着眼睛好尽快适应这环境，顾不上感受痛觉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的，满眼冒星地去看自己的下身。
幸而仍是一条满布鳞片的鱼尾，即使交错着血痕。
“醒了？”戏谑的调侃从一侧传来，想也不用想到底是谁。
魏无羡偏过头去打量周围的环境，目及之处皆是一片吓人的白，而自己正平躺在一个半人高的平台上，像是一本摊开的古书待人翻阅，而纸张已变得生脆，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变成粉末。
既然最坏的情况已经出现了，这样倒不必整日心惊胆战再担心它随时可能会到来。
“你们千方百计去山里捉我，我现在醒了不是正合你意？”魏无羡环视一圈见被束着的双手无法触到任何物品，心知暂时逃脱无望，又担忧提到蓝湛名字给了这歹人提醒，便挑眉反唇相讥去探眼前此人底线。
TBC